【苏星文x大柿子】(2 / 4)

然如此——若是能在床上放过些,才算得上是温和。然而他已经没法吐露完整的字句,不免吟哦沙哑浓重的喘息。他如此侧身躺倒,活动受限之余,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。他盯着晃动的床幔看了半晌,慢吞吞地心觉不满。

苏星文离他太远了。

然而他的一条腿被架在半空,甚至苏星文每次的挺动,除了那些濡湿的水声,还有铃响似的清音余音绕梁。这回他总算明白苏星文的恶劣行径:这些东西穿戴在他的身上,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,像是要把此等秘而不宣的欢愉之举都公诸于世,始作俑者坦荡与否他并不知情,他却是要听不下去了。

但沐夜没法身体力行地反抗。

他摸了摸自己暴露无遗的小腹,那儿正被肆意顶撞凸起一个弧度。十七岁的躯体是青涩的,年更日长,青涩的躯体趋于成熟,卸下的强硬与徐徐铺陈的柔软却还一如既往——面对苏九,沐夜是从一而终的纵容。

苏星文喜欢在他的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,一如此时。

沐夜渐渐有些难以忍受了,全身的着力点落在侧腰,被苏星文一通顶弄,眼下酸痛难忍。沐夜皱着眉朝他伸手:“苏九,换个……”

他的锁骨与脖颈泛着难以消褪的潮绯,覆着肆意流淌的热汗,望向苏星文的眼睛灌满了无法掩藏的情事中的迷蒙,还有说话时没法压在喉间的喘息。

苏星文的心里骤然升腾起不可公诸于世的隐秘欲望。

他的私心让他忍不住想再多看看沐夜因为人情欢愉而失神的模样。十年风霜足以让沐夜学会用不同的模样周旋众人与巧笑嫣然,然而在此处于此刻,苏星文要见他那些无措、以及与十七岁时一般无二的唯一欢喜。

沐夜发觉苏星文学会了装聋作哑。

他已经很难再想自己的模样是何等的狼狈,只是觉得浑身都颤抖得厉害,瑟缩着绞紧了捅进来胡作非为的凶器,淋漓地透出不少热液——然而如此,他还是望向苏星文,企图能让苏星文有一些可怜的恻隐心,早早放过他才好。但那一眼是如此仓皇,以至于落在苏星文的眼里已然变了意味。他的瞳色本是失去光泽的金器似的颜色,现下晦暗下来,凝成苍灰的墨色,沐夜看不清他的眼神,只能又喊了一句:“九哥……”

回应的是苏星文顶撞进穴道深处的动作。

沐夜一口气还没没提上来就被硬生生撞断,苏星文太熟悉这具身体了,即便是十七岁时候的记忆让他此时稍显生疏,也不妨碍沐夜在他的手里藏不起一点儿秘密:哪里是他敏感的地方,哪里是能令他高潮迭起的地方,苏星文比沐夜清楚得多。

毕竟没人教会沐夜如何对待这副不同于常人的身体,只有十七岁的时候面对苏九的坦诚相对,算得上沐夜为数不多正视自己身体的日子,尔后的十载年岁里,没有人——当然也包括他自己,再如苏星文一般将这具身体探索得如此彻底。

面对苏星文,他又总有些别扭的羞涩感,但苏星文决意剥夺他的矜持与羞耻。

沐夜再如何迟钝,也回过味来了,苏星文的置若罔闻分明是故意的,如此他就有些恼怒了——只是声音已然作哑,听起来并不有多少威慑:“苏星文……!”

这次苏星文听见了,若是继续不管不顾,沐夜真的要生气了,于是只得放过了沐夜。银铃仍在碰触着发出脆响。沐夜体力告急,没了苏星文的借力,平躺着瘫在榻上,懒洋洋地感觉骨头也要被撞散了。苏星文把自己的手臂垫在他脑后,亲了亲他,又问:“很累了?”

沐夜瞥了他一眼,不咸不淡地回道:“如果你可以替我卸了那些会响的铃铛,想必我能不累些。”

苏星文犹豫半晌,最后拒绝:“那不行。”

沐夜还待跟他争论一番,便被苏星文摁着后脑哑掉了所有要说的话。在用亲吻让他闭嘴这件事情上,苏星文可谓屡试不爽,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,偏偏沐夜没法不吃他这一套。

当真是美色误人。

沐夜被摆弄着门户大开的时候,如此心想。

这回他离苏星文很近了,只是两条光裸的腿被架在苏星文的臂弯里,也是个完全受制于人的姿态——况且还有那些响个不停的银器,清脆激荡的黏稠水声,甚至于苏星文坦荡万分的欲态,以及他自己越来越高涨的渴求——没有一个不在撩拨他敏感脆弱的理智。他的感官是完全兴奋的,又忍不住寻求些缱绻的慰藉,苏星文只消低头一观,就能看见沐夜半阖着、填了水雾的眼睛。于是浓重而凌乱的呼吸与喘息再度纠缠,在亲吻里的苏星文几乎将藏在平静以下的暗流涌动全部摆到明面上,不加掩饰地征伐掠夺。沐夜下意识地皱眉——然而没有半分忸怩与躲藏,只是仰着头承受;那些完全不加压抑的呻吟被堵了八成,最后只变成沙哑的低吟泻出。苏星文瞧见了他蹙眉,犹豫了一下,正要退开,冷不防被沐夜一把扯住:“……走什么。”

饱满的唇珠染上绯红的水色,下唇添了几道浅淡的齿痕,沐夜道:“过来。”

这该怪我难以自持,苏星文心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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